陆锦惜伸手接了,也回看了顾觉非一眼,微有犹豫,只是到底还是递给了他:“家父人已经接到,有劳大公子相送了。”
    声音,如山软水温。
    她的眼神暖融融的,很礼貌也很克制,带着点小心,仿佛不确定自己带着点小心的行为,会不会冒犯他。
    那一刻,顾觉非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从头到尾,没有对他满身的狼藉,询问半句,末了也只借着一声“有劳”,递上一方手巾。
    自尊这种东西,其实脆弱得随时可以崩溃。
    他甚至觉得,若陆锦惜此刻望着他的眼神,锋利上一些,或者夹杂着一点别的东西,也许就能轻而易举,化作刀剑,将他整个人都穿透。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毫不设防。
    可是,她没有。
    自始至终,都是善意,温和,甚至体贴。
    其实,这一刻他比刚出门的时候,还要狼狈:因为差一点,就被这眼神所击溃。
    顾觉非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东西时,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也许是很镇定地笑了一下吧?
    “多谢夫人。”
    陆锦惜微微垂首,裣衽一礼,便道了声“告辞”。
    旁边的白鹭青雀虽看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看陆锦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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