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棘手,细细一想,其实也很无聊,哪一件办不好了也不会死人,照旧没什么意思。
捧着手炉,陆锦惜就这么盯着账本,露出个乏味的神情来。
她干脆拉了一页纸,做了个计划——
就当是她先“借”陆氏一笔钱,当原始资本,划拉划拉回头怎么做,到时候她的嫁妆她也不动,赚得钱添两分利进去,也当她这个便宜娘给孩子们留的家底了。
不同于陆氏工整秀雅的簪花小楷,她的毛笔字,是一片介于行书与草书之间的“行草”。
比行书容易划拉,比草书容易辨认。
写起来,自有一股行云流水之感,因为没有半分停顿,又显得思维敏捷清晰,干脆果断。
陆锦惜早想过字迹不同的问题了。
她前段时间已模仿过陆氏的笔迹,但最好的伪装办法,当然不是继续写簪花小楷,而是假称自己学了一种新字体,破绽便会小很多
所以这几天,她已经让白鹭青雀买了几本新的字帖回来临着,倒也不隐忍怀疑。
当下写起来,没一会儿字便走了小半篇。
旁边点着的灯依旧明亮,窗外的一片黑暗,也渐渐被天光驱散。
陆锦惜琢磨得差不多了,偶一抬起头来,便瞧见了那已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