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安。但这一棵老草都把道让开了,她没理由不进去啊。
    毕竟……
    她先前还在想,要让顾觉非这自寻死路的,知道知道感情的“美好”与“残酷”。
    即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她吃亏。
    心底这么个念头闪过,那片刻的迟疑,便这样轻而易举地打消了。
    陆锦惜唇边挂上三分暖风晴雪似的笑意,但道一声“大公子客气”,便迈过了门,向里头一打量。
    屋子不大,但确合门口挂着的“竹”字。
    紫檀木仿竹长方桌上,摆着一套烧制成竹节模样的青瓷茶具,后头排着几张竹制六角扶手椅,开着窗前垂着一卷湘妃竹帘。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琴台,上头搁着一架五弦琴。
    一支苍蓝的竹节形玉笛,就随意地斜放在琴旁,压在一张折起来的、隐约看得见翰墨痕迹的宣纸上。
    陆锦惜的目光,自然在那一页纸上,多停留了片刻。
    她不由得想起先前陈饭说的话来,听见背后顾觉非正在合门,于是问道:“大公子此番让我前来,说是第二轮题试答卷的结果已经出来。可我家迟哥儿是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过的。第一轮他必定交的白卷。大公子这样做,便不怕太过引人非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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