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跪父母,不跪权贵。
    如今薛迟这一跪,却是真心实意地要奉他为师,渴盼从他这里得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这一刻,顾觉非的心底,竟涌出了一股难言的沉重:心里想的时候是一回事,可当人真真切切跪在自己面前了,才知前尘恩怨尽数涌来,是什么感觉……
    一片寂静中,顾觉非竟然没动。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伸出手去,接过了拜师帖,凝望着薛迟。
    “乃父薛况,戎马一生,功在千秋。然一朝殒身,埋骨沙场,与匈奴之战未能毕其功于一役,终为我大夏百年憾事。”
    “我虽与他相交不深,却曾仰其英雄气概,亦惋其早逝英年。”
    “今日收你入门,不祈你铁甲征战、建功立业,但求栋梁社稷于庙堂,饱食黎民于江湖……”
    话到最末,却像是喉咙里有千刀万剑在划!
    握着拜师帖的手半笼在袖中,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顾觉非手背上,那因为用力到了极点而突起的青筋……
    即便是薛迟,也只能看到这曾与自己父亲齐名的男人,那一张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的脸。
    唯有这一席话,深深地印刻在了他脑海中。
    “学生受教。”
    他躬身一拜,起身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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