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可身为陆氏,她若接话,便会显得胆子太大,见识不凡,怕会露出些许不该的破绽。
所以她依旧垂着头,一副恭聆圣训的姿态。
萧彻本也不了解她,见了这般姿态也只当是寻常,所以顿了顿,便自己续道:“此次议和,本就有许多大臣反对,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如今一旦要为贵府公子开前所未有之特例,则天下有同病相怜之文人亦必发不平之声以求同。兹事体大,更何况,文臣便也罢了,就是武将之中也有不少人反对议和之事,要让异族血脉参与科举,怕是很难。”
武将……
陆锦惜眼皮又没忍住跳了一跳,只觉得皇帝这话意有所指。
在心中揣摩了一下,她终于把握着一个微妙的度,开了口:“臣妇一介内宅妇人,对朝政之事不敢妄议,不过昔日大将军麾下出来的几位将军,虽算不上十分通情达理,可料想对大将军的血脉也该有些情分。臣妇觉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们……该不会太反对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天真。
可这正是萧彻需要的。
他只当自己三言两语就将这一位没什么心机的大将军夫人给诓了进去,唇边便隐隐挂了几分微笑出来。
“话是这么说,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