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长公主摇头嗤笑,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格外地锋锐,“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谁心里没一口恶气?可有的人敢出敢做,有的人却不敢。薛况虽也去了几年,可你想起来,心里不恨吗?”
    陆锦惜心头一凛。
    念头微微一转,她便将垂叠在腰间的手指慢慢地收紧,似乎被永宁长公主这一句话触动了什么心绪,但又压着不说出来。
    这就是“陆氏”应该有的反应了。
    她做戏的本事一流,永宁长公主是没怎么看出端倪来。
    眼见着她谨慎地克制,便想起她在殿上对萧彻说的那一番话来,又不由叹了一口气:“你为着这庶子,也算尽心尽力了。”
    “不瞒婶母,方大人拦那匈奴使臣的时候,侄媳的确觉得心底快意。可转头一想,两国议和也不容易。大将军沙场征战多年,不就为天下百姓有个好日子过吗?”
    抬起头来,她坦然地注视着永宁长公主。
    “战是手段,和也是手段。侄媳心里,没什么可恨的。”
    沙场征战多年,就为天下百姓有个好日子……
    听见这话,永宁长公主竟没来由地恍惚了一下。
    薛况那一张为风霜雕琢变得逐渐坚毅的面孔,在她脑海闪现,依稀是金戈铁马;可一转,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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