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窗开了一条窄缝。于是天光也被挤成了一条窄窄的缝隙, 从外面照了进来,映落在她眼底。
外面人来人往,吵嚷的声音也都传了进来。
听到贺行的声音,她没回头, 只是凝眉思索。
贺行也不催, 就站在原地。
过了有一会儿,陆锦惜才道:“早先还没离开京城的时候, 我这里便已经派人到保定与盛宣知会过了。虽然这会儿出了南北盛隆昌之争,在我们意料之外,可事情到底还是尽快办妥的好。”
毕竟她又不是什么真正的生意人。
这一回出来, 盛宣或许是预备了足够的时间, 可陆锦惜这会儿在旁人眼中, 怕是还在点禅寺上香呢。
在保定拖得久了, 回去太晚难免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
陆锦惜是麻烦来了不怕,但麻烦这种事,能避则避。
她慢慢从那街面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直接起身来, 让青雀伺候笔墨, 提笔就写了一封简单的书信,然后封好交给了贺行。
“还要劳你亲自跑一趟,将这封信交到盛二爷的手上,就说明日约他见面。”
这话可大大出乎了贺行的预料。
他接了信,可却下意识地皱了眉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夫人,如今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