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便把纸页扔了,毫不留情地讥讽了一句:“这字写得是真丑。”
    除此之外,便是与她说话睡觉。
    既没有去跟孟济商议,也没有让人把什么季恒方少行之流叫到府里来说话,甚至往皇宫里去示个警、报个信儿的意思都没有!
    顾觉非是真的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陆锦惜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的认知中,这就是一个走一步能算上十步的精明主儿,绝不至于庸碌愚蠢到刀架到脖子上还不知反应。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顾觉非这架势……
    只让她想起了当日她听过的那句话。
    那是薛况还朝之后,她被老太师拉去下棋,顾觉非黑着脸闯过来带走她,然后在谈及薛况时候的一句——
    “便是他本不反,我也要逼他反!”
    于是一切一切的不解,都豁然开朗。
    可在明白过来的同时,陆锦惜也感觉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胆战心惊,一种深埋在顾觉非那平静外表下汹涌的疯狂!
    他真的什么也没有做。
    在接下来的十来天里,照旧与往日一般与薛况明争暗斗,似乎对薛况暗中的兵力调遣和薛府的人员变动一无所知。
    就这么听之,任之。
    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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