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份恩情,要靠一辈子来还。
一旦成立了座师与门生的关系, 就是与他的党派相关相连。
谢钰思至此, 即刻浅浅一笑道:“晚辈还未成家,心里已有意中人,只是她未必肯嫁。”
其他人听后觉得奇怪,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不愿意嫁给才华横溢的状元郎的女人?再者,状元郎生得如此温润如玉, 是一个翩翩美公子, 若不是那个女人有眼无珠, 就定是有其他的意中人了。
只不过还有谁能比状元郎更加优秀出众的人?
不知为何,众位的目光不自觉落向了同属同科进士及第出身的探花郎身上。
纪凉州坐在那里, 如同一株孤傲挺拔的松柏, 即近,又似乎很远,让人隔着云雾在看他, 如同迷雾观花,揣摩不透。哪怕是坐着,他的脊背也挺得笔直,手臂很长, 一只手轻轻地握着酒盏, 旁人说什么, 好像都会让他无动于衷,用曲高和寡的隐士来形容他,确实很生动。这一刻纪凉州抿着唇线,眼睫微垂。
杯中的酒水似乎变得迷离了一点,不知不觉当中,他也稍稍喝得有些多了。也不是千杯不醉,只不过酒不醉人人自醉。
许多人的目光持续落在他的身上,酒盏被执了起来,手指微微弯曲,除了谢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