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得干干净净,所有用得上的东西都早就备齐了, 流云洗了手, 嗓音清冷平静:“药。”
覃晏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将准备好的药汤放到炉子上, 此时已经热得差不多了,一等流云开口连忙将药碗端起来送到连慕枫手边。
连慕枫扶着墨远, 喂他将药喝下, 又小心翼翼扶着他躺回去。
墨远冲他笑了笑,突然阵痛袭来, 猛地咬住唇, 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连慕枫心疼又紧张, 与墨远相握的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手飞快地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干净帕子凑到他唇边:“阿容张嘴,别咬伤了自己。”
墨远顺从地张开嘴,将塞进来的帕子咬住。
连慕枫在墨远额头亲了亲, 深吸口气, 抬眼看向流云, 见流云拿起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眼神猛地一颤。
孩子该如何生,生之前要准备些什么,生的时候要如何做,生之后又要如何做,这些他都早已问过不知多少遍, 流云话少,言简意赅地给他解释过一次,之后每次都是鹊山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答他,他对此简直能倒背如流,本以为事到临头能沉着应对,可此时他看着流云将匕首拿到火上去烘烤,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鲜血淋漓的画面,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鹊山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