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桌上的棒棒糖,迟疑一瞬,又放了回去,关上玻璃柜的门。
“后来呢?”他问。
沈云抒往沙发上一坐,淡定得再没了上次来的拘谨,“后来?后来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被医生警告不能再牛饮咖啡。然后,我一个朋友训斥了我一顿。”
她忽然停住,望着顾呈。
ville那时真的是骂她骂得够狠的。
顾呈被她看得莫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同样看着她。今天她穿了件橄榄绿的大衣,显得有些老成,可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都是笑意,还有一丝试探的意味。
他心头一紧,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的心虚。
“我朋友对我说,想喝咖啡就吃颗糖,直到甜得腻死人。”沈云抒低头,摸了摸包里的夹层,里面都是棒棒糖。
顾呈脸色放柔:“但你从小就爱吃糖。”
沈云抒走到他办公桌前,盯着被他随手放在一边的原味棒棒糖,“阿尔卑斯比咖啡好吃多了。”
“我记得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味道。”他以前去接乔思和沈云抒放学,乔思非要吃哈根达斯,沈云抒最好哄,一支阿尔卑斯的棒棒糖就安静了。
沈云抒笑,心中又是暖又是酸,五味杂陈。
原来顾呈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