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完便隐于黑暗中,没一会就不见了。
王昉看着那归为沉寂的一片夜色,就连身边先前存在的热度也被这晚风吹了散,仿佛这儿除了她之外本来就没有第二个人…她听到身后传来流光的声音,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信纸藏于袖中。
“主子,手炉来了。”
“嗯…”
王昉接过手炉,手放在那上头的一层布料上:“夜深了,我们走吧。”
流光素来最听王昉的话,听她这么说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便走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往院子走去…王昉在离开之前却还是侧头看了眼那归为沉寂的夜色,夜色无边,草木拂动,若不是袖中的信纸在走动间轻轻刮着她的衣料。
王昉怕是真得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梦了。
流光见王昉未动,便也顺着她的眼往那夜色中瞧去,跟着是低低问人:“主子,怎么了?”
王昉回过神,她收回了眼,手依旧覆在那手炉上:“无事,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