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道:“可这里头也有个虫子呢,同你说的蚕蛹一个样儿。”
方伯丰想了想道:“你等等,我有些印象,仿佛是有这么个东西,叫做野蚕的。”说了就回屋里,一会儿寻出一本他从前的书来,翻来翻去,果然找到一处有记载的,念给灵素听了,又道:“没错了,就是野蚕了。要说起来,最开始就是用的这个。后来有了桑蚕,便渐渐地都转那边去了。”
灵素道:“哦,就是不值钱呗。”
方伯丰叫他这句话提醒了,从袖子里也掏出一件东西来,却是一个自己拿纸粘的小本,笑着道:“你来看。我把这些日子经手的东西的价钱都给记下来了。你不是老指着卖山货?这些东西我寻常不买卖,也不知道的。整好如今船运排班,整天听他们说这些,我想着或许你乐意知道,就都给记下来了。”
灵素果然大乐,忙催他:“你念几个我听听。”
方伯丰便念了两页,又笑道:“只是你这野蚕肯定是寻不着价儿的了,咱们县里没听说有出这个的。”
灵素却心思不在那里了,反想着另一出,她道:“羊毛多少钱一斤?”方伯丰道:“生羊毛五十文一斤,净羊毛是一百文。”
灵素撇嘴:“这也太不值钱了!那羊一年就换两回毛,就算都薅下来,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