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连连来了几家粮商,都要在第二日插队先走。这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等他到家,天也黑透了。
其实也不过前后脚,灵素听着院子门的响动,知道方伯丰回来了,一回身,端了两碗扯面出去。又一个暖锅,是一锅排骨炖芋头,两碟小咸菜是酸姜芽儿同渍菜头。
方伯丰也饿坏了,两人把这一桌子吃得都没剩下什么。灵素放了碗筷道:“等我学做了点心,给你上工时带上几块,饿了好垫一垫。我说这官行竟不如官学,这官学还有点心吃呢。”
方伯丰乐了:“那镇上的官学,虽有个官字,却也要交学费的。这官行可不收钱,还给钱呢。”
他们两个在官行里做工,灵素一个月四钱银子,方伯丰那里却足有一两半,听说这个月还要给涨半两,也不知真假。
吃完了方伯丰进去张罗着洗碗,灵素拦了道:“我来洗,你喝点茶歇会儿,待会儿还给我念书呢。我同你说,我今日又买了几本书,你可得受累了。”
说着先把刚买的书拿出来给方伯丰看,自己回里头三两下洗了碗,又擦干净手出来说话。
自从灵素从山上不知道哪里揪了秋茶叶儿回来,揉巴揉巴烘干了,就成了他们如今家常喝的“茶”。方伯丰娘亲从前是吃茶的,后来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