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娘在也会给你预备吃的,县里什么吃的没有?你自己买点带着不会?都得往自己身上想想才好!”
黄大少醒悟过来似的道:“您说得对。下回我再跟你们出来,我就叫盒子铺打几个盒子带上……”
老司长一口饭差点没噎着,又笑又叹又摇头。
垫了肚子略歇一歇,三人继续赶路,这时候西边天上忽然灰蒙蒙起来,老司长看了看道:“赶紧的吧,一会儿恐怕得下雨。”
一边走,一边接着道:“这若是一下雨,这鞋子可就不能穿了。得换屐子。不过甭管换什么,没有不弄湿的。这会儿还好,天暖和,脚浸了水里也还不算难过。要是到了秋里,嘿,那一路走着,到了地方,脚跟冰块子似的。不过这会儿也有这会儿的不好,天一暖和,这蚊虫虻子跟人,赶都赶不走。山里野地里的蚊子还毒,胳膊上叮一口,第二天胳膊都肿的跟馒头似的……总之啊,这出来就是受罪,都得忍着。”
黄大少听了脸都发白了,他家中饶富,又就他一根独苗,何曾吃过什么苦头?好容易如今“进学”了,“上进”了,居然日子变苦了,真是无处喊冤。
方伯丰倒是坦然得很,毕竟他就是村里长大的,何况娘去得早,还轮上这么一个爹,虫咬冻冰这些,在他这里不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