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季明言也没那么容易到你这里来……好在你这回因祸得福,进了府学了,要不然,嘿,我真不晓得要怎么好了!”
方伯丰又给他斟上一杯,语气平缓道:“你想多了,照你这么说,最不该的应该是夫子,要不然也论不上师兄弟不是?”
祁骁远一愣,皱眉看看方伯丰道:“你如今胆儿见肥啊,都敢拿夫子取笑了!”
方伯丰笑道:“哪里取笑了,不是你这么说,我顺着你的意思说的么。”
祁骁远见方伯丰果然没放在心上,叹道:“你这心可真大。要换了我,不定要怎么着呢。”
方伯丰不接他这话,一笑说起旁的来:“我明儿就走,你要晚来一天咱们还见不着了。”
祁骁远脸上换了一重别扭,猛灌了一杯酒,开口道:“正是来寻你结伴的,明儿……明儿我也要去府学了。”
方伯丰有些意外,祁骁远借酒壮胆,索性把事情都从头说了。原来是他姑父交好的一位大人,上年调到康宁府了,在官学里有点脚力。说若是祁骁远考过一回科考,甭管成绩如何,倒有法子给弄去府学里借读。
就像黄源朗那样花了银钱在县学里借读的,叫做借廪,这也有个名目,叫做“私府”。只是借廪的好歹还有个廪生的名号,这府学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