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少见的“暗经”体质,还三番两次消沉过,要晓得她可是穷到吃个面都要靠各处捡人弄丢的钱的时候都乐呵呵的人呐!为这事儿几回难过,可见是真的在意。她能耐比自己大得多,这娃的事儿上又比自己切心,自己可嘱咐个什么!
至于让她回县里去,一个那里到底是“家”,这里只能算个寓所。二来亲人故旧都在那里,在这里,自己要读书上学,白日里都没人在她身边,还得劳她照顾自己。若在县里,有师父师兄不说,还有七娘沈娘子这些人;就算在山上,上林埭小河滩拿她当自家晚辈看待的大娘大婶也不少,怎么都能得着照顾。且自己就算有这心,又哪里懂得如何照顾有孕之人?!
这么着,俩人又待了几天,采买了些那边叫她带的东西,灵素就准备搭船回去了。临行前,祁骁远又来了,这回却是叫灵素帮忙带封书信和一个小缎包给他媳妇刘玉兰,灵素自然也答应了。方伯丰送灵素上船时候道:“府学里的课没那么满,我攒一攒,十天半个月准回来一趟,你放心。”
灵素任他握着手,嘱咐道:“你好好吃饭,别老吃些白菜豆腐的,天冷了得吃肉才暖和。银钱我给你放在柜子里了,你忘了那坛子了?省什么?!你要身子不好了,往后谁养他们?!”
方伯丰听她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