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的活儿。如今方伯丰在农务司里做事,众人也没有真把他当成“府里来的”。有几个老人还趁机多使唤使唤他,方伯丰也不会有何怨言。
至于祁骁远,如今从前的同窗都晓得他读的是“私府”,自然难免有说酸话的,可这酸的背后,归根到底还是个“羡”。可祁骁远从前说黄源朗说得太多了,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走上了这条用钱砸学的路。就算旁人不当面说他什么,他自己也觉着面上挂不住。是以自从去了学里,他甚少回来。便是回来,也不见什么人,顶多来寻方伯丰说几句。
这么一来,同方伯丰和灵素不同,祁骁远和刘玉兰是真的长期两地分着了。祁骁远还托灵素劝过刘玉兰,想叫刘玉兰跟他一起去府城呆着。刘玉兰不干。开始就说是喜欢县城里的日子,不喜欢府城人多又窄腾。后来更熟了,才同灵素说,却是厌弃祁骁远。
祁骁远嘴损,损发小同窗是如此,损自家媳妇也是如此。虽明明待刘玉兰也挺好的,就是嘴上不肯饶人。尤其喜欢指点刘玉兰。“这话粗俗。”“这东西就不该这么放。”“做人应该多读点书,不识字已经算个半瞎子了。”这样的话就没停过。
刘玉兰早年被自家老爹送去过私塾,只是没学会什么,她尤其讨厌一坐坐半天还不能乱动。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