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刮骨钢刀,从老至少,刀刀见骨啊。
灵素来回来去听这名儿多了,晓得是说方赟吃了不少这个药。她就想到那些紫色的光点了。
这日跟方伯丰闲话,说起外头的各样传言。方伯丰在衙门里,当面人家不说,背过身去说得更热闹了。毕竟有这么一个爹,总难免要想想这儿子大概传没传到什么本事。方伯丰有什么法子,也只好由着人说罢了。毕竟方赟确实是他爹,也确实是做腌臜事叫人一顿打死的,都是实话,他能怎么办?
世上常说养了个不肖子亲长如何难过,却少有人言若是人挨上了一个不肖长辈又当如何了。
生子不肖,哪怕你费尽心力管了,人家说起来总还要疑心有几分管教不利的缘故;碰着个奇葩的亲爹,你再如何正派,也有人猜想你面皮下的血统真传;或者你大义灭亲,可那到底是你亲爹啊,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能下手,不是比畜生都不如?!道理向来两头说得。
灵素心上沾不了这些,人的看法想法说法,她就算有精神去琢磨,那也是琢磨人家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么做。至于说因之生气生怒,没有,因她看着只认这些本就是人会做、在做的事情。——那些这么说话这么传言的都是人不是?正是她努力要学都学不会的东西,怎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