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尾冰凉一片,叫自家媳妇足骂了几日。后来还是请了姚瓦匠去给搭了一个,才算完事。
春寒料峭时候,这些富户们得了这样宝贝,岂有不得瑟显摆之理?甭管起个什么由头,把老少兄弟聚来家一坐,众人都觉出这东西的好来,如此一宣扬,姚瓦匠这一年大概是没什么空去捉鱼了。
他也不笨,晓得有泥水匠想学这个,他便索性带着一起做活儿,真心实意教人家。毕竟有底子的,把其中的窍要都同他说透了,自然明白得快。再试上两回,慢慢就上了手,三四个人一搭伙,这活儿就干得快了。他带的几个都是本村人,其中就有那个当日偷师未遂的,他们见他这般不藏私,心里也念这个好,尤其之后又都在一起搭伴做活儿,工钱也都是商量着来,等这一村的炕盘完,姚瓦匠父女两个也已经不是“外人”了。
有时候晚边去接杏妮儿时候说起,码头小馆的大娘都替他不值:“你这独一份的买卖就是独一份的银钱!做什么白白教给人去?!这回被冷怕了,不晓得多少人家想弄这个呢,你想想,这整一德源城的人家,就算一半要做这个,你都给干下来,得赚多少银钱?恐怕都能在永乐坊买个园子了!啧啧啧,你可真是太心实了,怕他们怎么的!”
姚瓦匠笑笑道:“这又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