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气了,开口道:“也不是我不肯生,你得看看我这两年经的事儿。哪一件是能缓的?要是错一步,这作坊也开不起来了。他们老觉着我如今就够好了,到顶了,赶紧干正事去,生娃要紧。他们也不想想,我这里这么大利益,多少人盯着呢?
“我这就算命好的,官府那头不消打点,也没有哪个官爷的亲戚跑来死活要掺一股的。可光是同行相争,就没法掉以轻心了。想想那时候织绒,姜秋萍还把我几处相熟的木工行都打听了一遍呢,要不是我早做准备,还能有今天?可那些准备难道是凭空就能安排好的?木工行是能随便找的?尤其如今这个,更是掰开了揉碎了分出去做,再凑拢来拼,这里头得同多少人打交道,得摸清多少人的性子才成?哪儿就能歇了!
“这生娃又不是拉屎,一吃一消化,去一趟茅厕,完事!这怀上了,谁能保证我就能顺顺当当的?咱都不说凶险的,只说万一初起吐个天昏地暗的呢?之后腿脚一肿,头晕目眩走不了道呢?更别说生下来之后还得不见风日地坐月子,之后又得喂养娃儿,这得搭进去多少功夫?这一大摊事儿叫谁管?真是想的容易了!
“合着到时候买卖不成的是我又不是他们!他们只嘴上闲着没话,就一个劲儿催着。我爹娘公婆还罢了,还有那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