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做了几日,眼看快到小年,要装卸货的船也没那么多了,见好就收,他把滑索往家里一扔,还老实去给汪头儿帮了两天忙。
这几日他在那里捡漏,也没忘了帮人调度船只顺序,都是顺嘴的事情。
等他干了两天,这日下晌干完活领了工钱要散的时候,汪头儿叫住了他,闲话了两句问道:“你那东西是自己琢磨出来的?”
毛哥实话实说道:“我哪有那能耐,是跟人学的。人家列出来的东西可好得很,我这个就是一半吊子,所以只能运点儿轻东西。”
汪头儿嘴里使劲嚼着一块香粽子,思忖了半日,才对毛哥道:“你那法子里头是不是挺多讲究?”
毛哥道:“要论起来是不少,高低快慢的,一不小心货下来太快就撞着了。还得当心个轻重和货船定锚的事情。”
汪头儿见毛哥什么也不瞒他,才笑道:“你这法子挺巧,估摸回头他们就都得学起来了。要果然结实有用,往后就可省许多人力。”说着话又看着毛哥道,“你这小子脑瓜是真好使,你放心,再怎么着,你来我这儿,准保有你的饭吃!”又道,“你那个溜索的诀窍可别随便教人。过了年你就带了那东西跟我这里一块儿干,你放心,我绝亏不了你!”说着话用力拍拍毛哥的肩膀,笑笑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