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知道了。”
    可是程千仞清楚,下次逐流还是会等他。这点说多少遍都不改。
    “好了,快去午睡吧。”
    懂事的程逐流起身回屋,关门之前,他听见了哥哥的叹息。
    热闹散去,院里只剩下两个人。程千仞看着顾雪绛去井边打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
    那时顾公子锦衣玉带青骢马,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人端茶递水布菜,一人捶背敲肩捏腿,往城南花街一站,所有姑娘都上赶着为他打扇。别说洗碗,鱼刺都不会挑。基本上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半残。
    即使后来他花光了钱,小厮也跑了,来程千仞家搭伙吃饭,还是自带一套碗筷,把饭菜分出来,饭前饭后都要以茶漱口。天热带扇子,天凉就带着铺凳子的毛毡,洗个碗像是要他命,好几次让徐冉露出‘此人多半有病’的眼神。
    然而才一年光景,就成了如今这幅样子,鬼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大木盆里盛着淘米水,顾雪绛坐在矮凳上拿丝瓜藤洗碗,眼也不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逐流的武脉我已经探过,紫府开阔,十二条主脉、三十六条辅脉接近绝对纯净。别说南渊学院,就是皇城里被天材地宝养着的王孙公子,七大宗门里千挑万选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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