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什么时候会突然清醒,手上还有没有底牌,守护皇宫的大阵又是什么情况。
    于是整个皇城,乃至整片大陆,各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在漫长的诡谲沉抑中,小心翼翼的等待他离开的那一天。
    暮色四合,到了掌灯的时候,春装轻薄的宫人们,在重楼峨殿间穿行,长竹竿挑起一盏盏细纱宫灯,挂在飞檐下、回廊上,先是前朝三大殿,再是内廷六院,灯火连成中枢一条线。
    紧接着万千宫宇次第亮起,煌煌金光便笼罩了巍峨宫城。
    内廷最雄伟的大殿内,琉璃方砖光可鉴人,高大的铜鹤灯台泛着幽幽冷光,鲛纱低垂,光影幢幢。
    年老的帝王在宫人们的服侍下起身,来到案前,开始看奏折。
    他看到第二本便有些疲累了,招来伺候多年的老宦官:“朕的儿子今日进宫请安了吗?”
    老太监恭敬道:“皇子们都在殿外等您召见呢。”
    皇帝慢慢走到菱花格子窗边。
    料峭春风里,白玉阶下立着几位华服青年,或英姿勃发,或斯文俊秀。
    他怔了片刻,突然捶胸顿足:“不对,这些废物怎么会是朕的儿子!让他们滚。暄虞没有来吗?朕只有暄虞一个儿子!”
    他转身拉起老宦官的手:“你去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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