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被侮辱,也依然一副木讷模样。
    这两人应该是修行者。但是境界有多高,他看不出。
    入南央城以来,程千仞第一次遇到这种程度的危机。
    他知道顾雪绛是皇都人,家境不错,后来被赶出家门。其余一无所知。甚至没听顾二说起过自己曾是修行者。
    这两人多大的过节?
    对方什么来头?敢在南央城里打杀学院弟子吗?
    州府衙门里养了一群吃白饭的,学院院判手下的护卫队可不是。这座城里贵人官署如云,却只有南渊学院最大。院规有时凌驾于天祈律法之上,历史上有弟子犯法,也是院判先提审。
    短短一瞬,程千仞想了许多。
    那人终于将怒气压下,面上平静了些,目光更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惹人讨厌。”
    “谢谢。可惜我没有注意过你以前什么样。”
    顾公子卷好最后一张宣纸,收进书娄。桌上空空,只剩银锭与散乱的银票。
    “还不走吗?我要收伞了。”他起身,提起茶壶,“不过看你冒雨赶来求画的份儿上,也请你喝碗茶吧。”
    程千仞带来的茶,已经有些凉了。倒在粗瓷碗里,不见几丝热气。
    那人端起碗喝一口。立刻弯腰吐出来:“呸!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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