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遮天蔽日。远望像一整块明净碧玉,其上蜿蜒石阶是玉的纹路。
    学舍在花木掩映间,墙角不用置冰盆,自有山间凉风徐来。
    早来的学子们照例呼朋引伴,高谈阔论,与夏蝉虫鸟争着给这南山添热闹。
    却不知说到什么,忽而声音低下去,几人凑近了窃窃私语。
    “那位放话要夺双院斗法的三甲,可我昨天去问登记处的师兄,他尚未报名。”
    “我记得下月就截止,他还在等什么?”
    大家平日无甚差异,偏只有他一夜之间入道,成为修行者,思及此难免羡恨。又因为对方能为南渊争光而喜悦,这样的人与自己同师同窗,当然与有荣焉。便汇成奇怪复杂、难以言说的心境。
    正说着,一人走进来。
    学舍里须臾静下,闲谈的尴尬散去,自顾坐回原位,翻书润笔。
    这是程千仞长达数十天缺席后,第一次来上课,但那天蓦然爆发的威压,所有人都还记得。
    他看上去无甚差别,还是独来独往,寡言少语,除了腰间佩剑。
    钟声响过,徐先生抱书进门,惊觉今日风纪不一般,满座学生都在安静温书,见他齐齐起身问好。
    “都坐吧,上课。”
    完成课业后,不用谋划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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