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的那晚,送走逐流的那天,这把火就烧了起来。
厌倦穷途末路搏生机的东境,到南央为了过安乐日子,他开始习惯被人安排,被所谓的命运安排。
但现在他不愿意习惯了。
“我要看看这欺软怕硬的东西,能拿我怎么样。”
顾雪绛只见他立在冰雪似的月光下,风满袖袍,竟显得高华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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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已经开始半月,文试武试交替进行,每天都有新消息传出。
场外观战的武修们分析参赛者打法,为胜者欢呼,也从败者身上汲取教训。他们有些是今年入学的新生,没有报名资格,有的初赛或复赛败北,计划明年再战。一场大规模比赛的意义,就在于台上台下,所有年轻人都在飞速成长。
州府、军部、宗门、世家的大人物们冷静地评估参赛者战力、未来潜力。南央城民众则喜欢讨论五光十色的法器,张口便说的天花乱坠,好像亲眼见过。
文试还需看运气。除了对手,抽到的题目是否擅长,揣摩出题者心意是否准确,都成了决胜关键。
“若扩建安国大运河,你认为支流应向西,还是向东开凿?”
“我朝是否应继续扩大疆域,发起第二次东征?”
胡先生出题一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