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是路过的学生,谁知他们突然出声,倒吓了他一跳。
粗略一扫,二十来位,都是熟人,以前的算经课同窗。
他礼貌地笑笑:“有事吗?”
复赛后,这些人为医馆前的责问道歉,又经过几场南山演讲,成为他最坚定的支持者。
张胜意越众而出,面色紧张:“程师兄真的不弃权吗?”
“不会。”
“好,既然你一定要为学院争这口气,不管你怎么打,结果如何,我们都祝福你!”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旁边递来的檀木盒:“这是我们集资为你订做的法袍,锦衣加身,以壮行色!”
程千仞微怔,他觉得,大家似乎误会了什么:“这,不用了吧……”
“请务必收下!”
礼盒被塞入怀中,忽听有人喊道:“程师兄保重。”
众南山学子齐声应和:“程师兄万万保重——”
萧瑟秋风吹过湖畔寒柳,场面忽然悲壮。
程千仞本想解释几句,诸如“我不是去送死”“就算赢不了,也有把握活命”。
最终却只接过法袍,行礼致谢。
这是真正的沉重期待,不同于‘你必须代表我们取得胜利’。没有人指望他赢,只希望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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