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问:“吃了吗, 随便坐。”
邱北无语地看着一地断壁残垣, 收拾出半截断梁,撩起衣摆坐下。
这里的动静压不下去,一夜之间,人们都知道程千仞在宣旨宴席上拂袖而去,深夜时又挥出一剑,余威惊天动地。各方猜测层出不绝, 最多的说法是他想起这些年游历四海吃苦受罪,圣上却直到今日才召他回宫,心里有怨气。
徐冉被剑意惊动,匆忙跑来。她因为调任一事心情郁闷,刚去找白闲鹤喝酒,于是白闲鹤也来了。
五个画风各异的人并排坐在断梁上。
傅克己首先打破沉默:“你如果在为身份烦心,大可不必。你先是我的朋友,再是剑阁山主,最后是别的什么人。我不怪你瞒我。”
程千仞:“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们信吗?”
徐冉:“我信啊。你带着弟弟的时候,过得多仔细,一文钱恨不得算两半,一看就穷惯了。”
皇族可养不出穷病。
程千仞无奈摇头:“眼下最烦不在于‘我是谁’,而是‘我该做什么’,我不甘心被人摆布,但我还不够强,即使不向某个人妥协,也免不了向大局妥协。难道世上没有两全之策,一定要做违背本心的事?如果我逼某人与我合籍,这个人既无辜,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