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变幻数次,似怒似憾又似感慨,她转过头,淡淡道:“你再想想吧,若是后悔了再来找我。”
“晚辈不会后悔。”桓宗回答得不疾不徐,不像毛头小伙子急于立誓,更像是三思而后行的选择。
红言没有理会他,走出了大殿。大殿外,银色的月光洒满遍地,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知站了多久,锃光瓦亮的脑门,反射着幽幽月光。
见到红言出来,他抬起头:“红言真人。”
“更深露重,大师为何还在此处?”红言拾级而下,红色的披帛在夜风中飞舞,灿烂得寂寞。
“贫僧在等真人出来。”圆尘大师不在意红言的冷淡,他跟在红言身后,“真人,命格虽有天命注定,但也有生变之时,或许仲玺真人命格早已偏移也说不定。”
红言真人慢慢往前走,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圆尘以为她不会出声时,红言道:“仲玺真人的命格涉及天道,当年推演他的命格,我与师兄足足闭关了十余年才恢复元气。这样的人,命格又岂能轻易改变。”
“也许有问题的不是仲玺,是我们整个修真界。”红言抬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天道不让我们修真界再有飞升的机会,我们挣扎也无用。”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与仲玺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