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上,居然是满脸讥讽!他莫名地有些发憷,半晌才回过神来。
心中又恨又怒。
若不是这对母女,他怎会落到这步田地?
现在官职没有了,文谦的人三不五时的就去府上闹,逼着他们分一半家产给风重华。这些钱财都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凭什么要分给一个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
可恨的却是郭老夫人,不仅不帮着他,反而也跟着文谦一起逼他。说什么财去人安乐,名声比钱财更重要。可对他来说名声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声名狼籍了,还怎么挽回?哪怕就是舍了一半家产也挽救不了,他又何必舍弃?
现在他众叛亲离,郑白锦从早到晚在母亲屋里侍候,除了去请安时能见着一面。女儿和儿子处处躲着他,见都不敢见他,甚至那些奴婢们都敢暗中嘲笑他。
最可恨的却是,那些往日里视他如金主的宜水阁,居然连门都不许他再去了。
说什么,怕污了宜水阁的名声?
一个娼妓阁院,能有什么名声?
他越想越恨,脸色不由狰狞起来。
可是风重华却静静地瞧着他,眸子黢黑清澈,眉眼微微扬起,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他就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只觉得怒火心头起,抬手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