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重华就笑了,将手中的湖笔轻轻放回案上。精致的眉眼若远山芙蓉,面庞白璧无暇,气度高华,容止优雅。这样的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坐在那里,笑如高川止水,眸子里却平静如潭,隐隐带着威压。
令宋妻半天不敢抬头。
风重华示意悯月给小丫鬟赏钱。
看到小丫鬟行了一礼,欢天喜地的去了,方才缓缓开口:“听说宋夫子还是位秀才?不知是哪年治的学啊?领几斗的米?”
宋妻的脸上红了起来:“回姑娘的话,是前朝嘉元三年治的学……这米么,自从改朝后,就还未领过……”
风重华冷笑起来,她问哪年治的学是在问宋夫子是哪年中的秀才,领几斗米是在问是廪生还是增生或是附生。
既然宋妻说改朝之后再未领过米,那就证明所谓的宋夫子早就不是秀才了。
一个秀才不再是秀才了,只能两种可能,一种是被革了,另一种是没有通过录科、录遗,被刷出秀才行列了。
“我的舅舅是前朝探花,大表哥是今科状元公,二表哥在国子监举业。所来往者不是当朝俊杰,便是谦谦君子。你的夫君连生员都不是,有何资格在文府教馆?”风重华端起成窑五彩小盖盅,轻轻饮了一口。
宋妻被这句话气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