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太医商量了一下,推举了大方脉的胡太医发言。
胡太医团团揖了四方揖,道:“既然都让我说,那我就直言了。贵府世子爷此次伤得极重……”
刚说到这里,会昌候夫人眼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
“噤声。”会昌候喝斥了一声,用力握紧了夫人的手,“先听太医讲。”
会昌候夫人点了点头,依偎在丈夫身边。
胡太医这才重新开口,将张延年的病情细细地讲了一遍,而后又道:“……性命倒是无碍……不过以后会出现健忘、头痛、头晕、恶心、耳鸣的状况……嗯……”说到这里,颇有些为难的住了口。
思忖着下面的话到底要怎么才能说出口。
“阿弥陀佛!”一听到儿子保住了性命,会昌候夫人忍不住念了一声佛。
就连一向严肃的会昌候也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董太医与王太医互视了一眼。
命是保住了,可是差不多也跟个废人一样了。
张延年后脑的骨头裂了缝,以后连坐车和骑马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做,不能大喜大悲,甚至就连房事也会受到限制……
哪怕就是再小心保养,也过不了五十岁的坎。
对于一向子嗣单薄的会昌候府来说,差不多等于断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