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了,马车不好进去,我送你进去。”庄靖铖说。
苏府不是靖王府,在靖王府他可以由着她,由着性子来,在苏府不行,直接驱车直入,多少有些不敬。
“不用不用,家里有人,打灯就好。”苏瑾寒赶忙道:“你这病也还没好,就别瞎折腾了。回头病了又该是我照顾你了。”
庄靖铖轻笑道:“我没那么娇气,再说我穿了披风,别担心,快下来吧。”
说着话,庄靖铖当先下了马车,朝着苏瑾寒松手。
知道她怕黑,他如何舍得她再一个人独自在黑暗中前行?若是她再害怕,那该如何是好?
他舍不得她一个人面对。
苏瑾寒拗不过他,与其在这里僵持,还不如早些进去,让他早些回去。
事实上,她确实有些害怕自己面对,就算有下人,他们对她来说,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根本算不上亲近,又如何能够给她勇气?
像是知道她害怕,庄靖铖一直牵着她的手,伴随着昏暗的引路灯,缓缓前行。
周遭的黑暗依旧像是要吞噬她似的,可是有了庄靖铖的陪伴,暖意渐渐压过了黑暗。
走到寒苑这一路,既短暂,也漫长,短暂得让人舍不得分离,漫长得愿意就这么牵手走过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