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法律的出台,基层的法律工作者一开始都很难完美地去理解和执行。所以何小曼的艰难可想而知。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丁砚还在,那该多好。只要何小曼需要,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去了解,然后将事情理顺,分析给何小曼听。
从印刷厂回家的路上,天色还没有全黑,玉兔却已东升,挂在天际,薄云偶尔飘过,将清冷的月色抹上一层朦胧。
想起丁砚在崇光棉织厂调研的那些日子,不是在厂门口等她,就是在科技学校门口等她。多少个夜晚,就是在这月色下走过。
这一如既往的月亮啊,它阅尽人间,可曾有过半分记忆?人间千万年,多少悲欢离合,它,早该冷漠了吧。记忆是戳人的东西,倒还是善于遗忘的人,才最最幸福。
同样的月色下,丁家夫妇正在努力修复与儿子的关系。
“喂,小砚,回来的车票买好了吗?”高萍在和儿子通电话。
“导师在南方有个科研项目,我想一起去,利用暑假时间多学点东西。”丁砚在电话那头,回答得很小心。
高萍何尝不知,儿子心中始终耿耿。她又何尝不担心,万一儿子回来,还跑去找何小曼怎么办?
“多学东西是好事。不过,爸爸妈妈也挺想你的,正好七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