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何小曼终于鼓起勇气:“曾小姐……也曾拥有过,对吧?”
曾玉裳没有生气,也没有回避,因过于瘦削而深陷的眼窝中,突然放出格外美丽的光芒,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温和圣洁。
“我和你一样,也曾喜欢过一个年龄相仿、学业优秀的男生。只可惜,我没生在一个好时代。那个年代、战火纷飞、老百姓颠沛流离,太容易断了音讯。”
“那您……还在等他吗?”
曾玉裳轻叹一声:“早就不等了。我知道他在哪儿。只是回不去了,我说过,人生没有春去春又回,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是茫然一生,再也追不回来。”
“为什么?知道他在哪儿,就去找他啊!告诉他您还是单身,还在等着他啊!”何小曼激动起来。
“可他已经不是单身了啊。”
“啊……”何小曼始料未及,呆坐当场。
她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曾玉裳苦守了一生,对方却是妻贤子孝,这孤寂与幸福的对比,委实有些刺眼。
“我不怪他,并不是他负了我。我父母带着我的兄弟姐妹逃走的时候,挺仓皇的。我不愿意走,他们也逼不了我。等他们全走远了,我才走下阁楼,在日后漫长的整理中,我发现了一些资料和信件,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