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也有一天迷信起来,怕自己和满府刚从战场下来的军士血气太重,对孩子不好。
傅凌简直是被他一路赶出去的,唯独到了门口,侍女扶她上车,傅深隔着窗,郑重地交代:“好生保重。我最近就留在京城,哪儿也不去。你安心养胎,不要委屈自己。”
傅凌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强忍着哽咽道:“瞧哥哥说的……谁还敢给我委屈受不成。”
“嗯,”傅深温和地应下,“凡事有哥哥给你顶着。回去吧。”
侯府大门重新关上,傅伯推着傅深回房,走到一半,傅深忽然道:“去库房里收拾些滋补药材和各色绸缎,改日派人送去齐王府。”
傅伯道:“这是给姑娘的礼?要不要再给王爷添一份?不算今日,前些日子齐王府那边也送了不少礼来。”
傅深:“我记得书房有一方金星龙尾歙砚,一会儿过去拿上,你再斟酌着添些东西。”
傅深临时起意要去书房,然而书房久封不用,老仆怕里面有积灰,命人先打扫了一遍,才敢让傅深进去。
却没想到,这一打扫,就打扫出事来了。
傅深找砚台时在书案上发现了一个眼生的长条木盒。那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却被摆在桌上,端端正正,倒像是有人特意要让他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