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披挂出京扯起北燕军旗,干脆反了呢?
这边严大人正在不着边际地满脑跑马,那边大太监田公公踮着脚溜进来,凑到皇帝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元泰帝正暗自气恼严宵寒不知好歹,听了田公公的回报,脸色阴沉的几乎滴水,咬着牙根道:“去,把刚才那番话再给严爱卿重复一遍。”
田公公谨小慎微地走到严宵寒面前,照本宣科地念:“靖宁侯不肯接旨,现正在宫门外长跪不起,请求面圣。”
元泰帝阴恻恻地问:“田通,外头天气如何,靖宁侯身子骨可不健朗,别给冻坏了。”
田公公会意:“回陛下,外头下雨了。先前还淅淅沥沥的,这会雨势正大。这……靖宁侯已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要不老奴给他送把伞?”
大殿里泛着雨天特有的淡淡土腥味,地砖冰凉,硌的膝盖生疼。严宵寒不用想象,也知道傅深只会比他疼上百倍千倍。
除了疼痛之外,还应当有比秋雨更凉的心血。
他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从一开始,元泰帝就没打算考虑严宵寒的意见,询问不过是虚与委蛇,在他这里,严宵寒没有说“不”的资格。
元泰帝要他答应的,不是这桩荒谬的赐婚,而是从傅深手中,一点点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