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峡谷向外走。雨过后空气清新湿润,林中长出了很多蘑菇。傅深饿了一晚上,跃跃欲试地往林子里瞟,“想吃”两个字快要从眼睛里掉出来了。
严宵寒不得不拉着他往正路上牵,哄劝道:“有毒的,不能吃。”
“草蘑和松树下长的蘑菇没有毒性,都能吃,”傅深坚持,“我以前在草原上采过白蘑,信我。”
严宵寒差点就被他的坚定打动了,只是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处境,还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脱险要紧。想吃蘑菇等回京我给你送一箱,行不行?”
傅深低头寻思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无理取闹。他平时很能装出一副老成稳重的大人样,不过可能是因为被严宵寒温柔体贴地照顾了一夜,让他天性中为数不多的调皮捣蛋蠢蠢欲动地冒了头。
“可是我饿,”他眼巴巴地看着严宵寒,强调道,“饿的走不动路。”
其实蘑菇的诱惑没有那么大,傅深也不是非吃这一顿不可,他只是留恋昨晚的温暖怀抱与百依百顺,在只有两个人的天地间博取同行人更多的关注,藉此稍稍冲淡饥饿、疲倦和未知带来的恐惧不安。
说白了,就是在撒娇,
严宵寒垂眸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地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戳穿他。他的眼神很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