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有如此玉。”
他再也不肯多看一眼,像是把一切都抛在了身后。严宵寒盯着满地碎片,仿佛看见了傅深一转头时泛红的眼圈。
若论情谊,他们似乎与普通朋友并无太大差别。这场决裂,说是恩断义绝未免太过,说是割袍断义,又不全是因为观念不合,他心里隐隐约约知道,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比友情更深重、更脆弱的东西。
和玉一样碎了满地的,大概是满腔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一颗尚且年少懵懂的真心吧。
傅深一路纵马狂飙出城,身形如离弦之箭,扬起漫天尘烟。幸而城中人少,城外是大片荒地,这么疯跑冲撞不到旁人。郊野的狂风犹如铺天盖地的海浪,吹的他衣袍翻卷,双眼模糊,也令他在自虐般的冲撞中发泄愤怒。
等他终于精疲力竭地停下来时,傅深抬手摸了摸眼角,发觉竟是干燥的。
不知道是没哭出来,还是被风吹干了。
一时意气上头,他觉得自己应该提刀冲回城里宰了严宵寒;一时低落消沉,他只想找个僻静地方痛饮千盅,哀悼真心喂了狗。可这些念头在他脑海中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当他终于停下来的那一刻,傅深却什么也不想干了。
殊途怎么能同归呢?他起初不信邪,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