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干吏。他觉得委屈了严宵寒的同时,又想起傅深,再被严宵寒三言两语地一忽悠,元泰帝那颗铜浇铁铸的圣心里,终于产生了一点微末的愧疚。
也许是在他的印象里傅深一贯刚硬,很少有主动退让的时候,因此傅深离开京城安心休养,甚至归隐田园腌咸鸭蛋的行为,在元泰帝眼里都是少见的识相。也正因如此,他终于可以居高临下地怜悯这个解甲归田的残废将军,甚至动了恻隐之心,才格外开恩,给了他一个重返京城的机会。
“真是笑死人了,”严宵寒大不敬地心想,“你怎么不想想是谁把他逼成这样的?”
而帝王终究是帝王,愧疚只有一时片刻,忌惮却永远都放不下。严宵寒知道他见不得傅深好,哪怕是在腌咸鸭蛋上天赋异禀也不行。
好在不需要做太多的退让,只要告诉他咸鸭蛋腌的并不成功,元泰帝就会自以为是圆上自己的幻想和猜疑——傅深终究是个凡人,善于领兵打仗又如何,下了战场,还不是连个咸鸭蛋都腌不好?
这逻辑愚蠢的令人发笑,但就是这点畸形的满足,已经足以在束缚傅深的层层铁镣上撬开一条缝隙。
从某种意义上说,严宵寒和傅深真是般配的天造地设,傅深是个将才,严宵寒是个人精,这一手绝地求生、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