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进主殿内,见神像破败,灰尘蛛网遍生,但屋宇好歹还能撑住,松了一口气。
侍从们冒雨从后院找了半截破门当干柴,生起了一堆火。
有了火堆和热水,在大雨里奔逃的仓皇便逐渐淡去了。严宵寒有条不紊地着人收拾包袱干粮以备过夜,安排守夜事宜,那逆光立在门前的身影让人莫名安心。齐王虽然是娇生惯养的皇家子孙,也挺能吃苦,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后,还有心情一边捧着热水,一边走近去观察蒙尘的神像。
严宵寒见状,走过来道:“殿下?”
“严大人,”齐王道,“你知道这庙里拜的是什么神吗?”
严宵寒微微眯起眼细看,只能分辨出泥胎木发髻高耸,修眉长眼,好像是个女仙,虚心道:“请殿下赐教。”
“门口的牌匾破损大半,不过还能勉强分辨,”齐王指给他看,“是‘梵仙’。”
严宵寒也是在佛门中长大的,竟没听说过还有个“梵仙”,不由疑惑道:“这又是何方神仙?”
齐王一笑:“‘梵仙’就是狐仙的别称,这庙其实供的是狐仙。”
严宵寒心说不供佛祖菩萨,反倒供这山精野怪,也不嫌瘆得慌,嘴上却道:“想来此地曾有狐仙显灵,才引得百姓建庙参拜。”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