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登时被冲晕了过去。任淼见状,不敢轻举妄动,捂着鼻子站在上风口,待味道散了大半,才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地破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见了蜷在墙角、痛苦万分的人。
白纱似的月光从破门中流淌进来,照亮满地狼藉。严宵寒被那声巨响惊动,反应迟缓地抬起头。他忍的血都要烧干了,从脖颈往下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热意和嘲红,目光已不甚清明,冷汗不停地从发鬓滑落,流过脸颊,衬着通红的眼眶,竟犹如斑斑泪痕。
来人背光而立,面孔隐没在黑夜里,那修长身影竟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了,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恍惚地道:“敬渊……”
任淼无声地骂了句脏话,大步走过来。
谁知他手还没碰到严宵寒,那人忽然一个激灵,像是突然认出了他的脸,又像是被晚风吹醒了神智,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起来,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掌挥开了他的手。
“走开……”他艰难喘息着,嘶哑地道,“别碰我……”
那掉在地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摸了回来,严宵寒指间挟着一点银光,挥刀往自己右臂上扎去。
电光火石之间,任淼终于想明白了眼前这场景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抬手一指戳中他腕上穴道,将小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