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怕眼前这一切像无数次午夜梦回,无限温存,可是只要一开口,就会蓦然惊醒,只留满室寂静,形单影只,孤枕寒衾。
傅深微笑道:“嗯?”
眼前这个是真的,温暖鲜活、会动手也会骂人的心上人。
严宵寒闭了下眼,眉梢上一滴水珠倏而滑落,这一声仿佛抽干了他的全部勇气。
“敬渊。”
傅深拉着他的手,在虎口的穴位上重重按了一下,同时应道:“嗯。”
这一声“嗯”与手背上的尖锐刺痛直达天灵盖,提神醒脑,严宵寒被他掐的激灵一下,倏地睁大双眼。
梦醒了。
他还在。
傅深没事人似的收回手,若无其事地道:“好了?那就走吧,河对岸是不是还有你的人,去……”
严宵寒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他,压低了声音:“侯爷,能不能让你的人回避一下?”
傅深:“嗯?干什么?”
严宵寒:“我想亲你,就现在,等不及了。”
傅深:“……你自己睁眼看看,合适吗?”
严宵寒坦然地道:“你自己说过的,我要什么你给什么,我要亲你。”
刚才的情不自禁已是出格,随行的将士一个个恨不得把脖子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