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紧。
“将军,你得承认,你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神仙,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严宵寒屈指在他鬓边轻轻蹭了一下:“如果天下事都能以你一人之力做成,还要我们这些饭桶做什么?”
傅深:“我……”
“世上谁也不欠谁的,”严宵寒道,“哪怕你我是夫妻,哪怕你是皇后的兄长,我们也不能以此绑架你,出了什么事都要哭着等你去救。”
傅深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又被他的描述戳中笑穴,成了真正的哭笑不得:“讲理就好好讲理,别撒娇。”
严宵寒展臂将他卷进自己怀里,贴着他的鬓边耳畔轻声道:“皇后性情坚忍,受了委屈也没处说,没照顾好她,的确是你的不对;而我离开江南来到此地,虽说是借了与薛升不合的东风,但其中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你还不明白么?”
傅深的耳尖因温热呼吸而震颤,那震颤又随着血液直达心底最深最柔软之处。
“没人逼我,是我自己要来找你的,我已经等了七年,不想再等着谁的眷顾了。”严宵寒垂首吻了一下他的鬓角,“敬渊,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拖累,所以别跟我生分——再有下次,我真的要生气了。”
黑夜里只有无尽的沉默。
“可是……梦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