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慢下来,这时襄州军从后头赶上来,与北燕军左右夹击,战场局势陡转。
这场仗足足打了四个时辰,汉军斩首数万,终于将鞑族骑兵主力歼灭,残余败军弃城逃跑。
戌时正,傅深分出一队人马追击残兵,三军整队入城,百姓夹道欢呼悲泣,各奉酒食犒军。至此,长安光复。
清点伤亡、安排巡城、应付各路官绅……傅深忙了一整夜,严宵寒也跟着他熬了一夜,直到天色大亮,追击残兵的北燕军回城,将俘获的几个鞑族将领关进府衙大牢里,忙乱方歇,众人疲惫不堪,各自去歇息。
傅深他们住的是座官员宅邸,比在棠梨镇那破屋不知好了多少倍。严宵寒难得地犯了洁癖,反复洗了好几遍才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等回到卧室,比他先洗完的傅深已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搏动着,富有节奏感,几乎像是某种韵律,一点都不急促。一时间,喧嚣的喊杀声终于远去,周遭的细微动静传入耳中,仿佛从修罗地狱重返人间,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他在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站到傅深绵长的呼吸声一停,阖着眼懒懒地问:“怎么,罚站呢?”
“嗯?”严宵寒蓦地回神,走到床边,将他搬到内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