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三言两语。傅深给大周打了一辈子仗,最后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物伤其类,这么一想,他的二十年又算什么呢?
忠肝义胆是拿来践踏的,深恩厚谊是用来辜负的。
段归鸿咆哮完,火气散了,无边的寒凉和惨然随即卷上心头。他在原地怔立片刻,像一头终于意识到自己老了的雄狮,再开口时,调门已经低下来:“你回去吧,不用见了,就当他死了。”
“以后……别再拿这江山拖累他了。”
严宵寒身上那种肝胆俱摧的疼还没散去,他其实不那么清醒,整个人的精气神全靠这一点疼撑着,对段归鸿已是尽量客气、尽量委婉了。可当他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严宵寒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到底是谁把他拖累成这样,王爷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委屈?”他冷冷地盯着段归鸿,说出来的话比刀子更锋利逼人:“他为什么到西南前线来,皇上为什么对他起了杀心……不都是因为你么?西平郡王。”
“若非你三番两次下皇帝的面子,怎么会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若非为了保全你,敬渊何必一拖就是三个月、迟迟不肯开战,以致皇帝疑心?!”他脸上少见地带了厉色,咄咄逼问道:“王爷这么心疼敬渊,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