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被他快刀斩乱麻地消弭至无形。寻常人一生中也难以经历一次这种场面,众臣愕然不语,久久难以回神,谁也没想到竟还有这种离奇转折,可细想之下,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一股尘埃落定之感。
大局已定,哪怕太上皇的敕旨还没读,结果也已毫无悬念。
傅深回来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越过太子去?
严宵寒不动声色地收了刀,走到傅深马前,递给他一只手,用寻常小儿女闲话家常的平常语气问:“你怎么来了?”
这回傅将军终于没犯傻,毫不避讳地扶着他的手一跃而下,道:“我不来,难道任凭薛升那老贼欺负我妹子他们孤儿寡母?”
他侧头看了傅凌一眼,台阶之上,皇后的眼泪登时就止不住了。
傅深叹了口气,肃容道:“节哀。”
他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圣旨,严宵寒一直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傅深低头一瞥,小声感叹道:“我说夫人,你这手劲可有点太大了。”
严宵寒:“……”
傅深笑了笑,没有挣脱,扬手将圣旨扔给了随他一起来的太监程奉君,言简意赅地道:“念。”
傅深听说长治帝病重的消息,担心严宵寒一个人应付不来,瞒着他偷偷从西南赶回京城。北燕军在宫中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