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她的。
其实聂焱自己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
人在艰难的时候,反而更重面子。就跟他一样,刚才元彰说他何至于去求人,戳中的也正是他的面子。如果是他事业最红火,最嚣张的时候,他当然不用去求爷爷告奶奶的,现在要这样做,可不就是因为,他弱么!
他自己被人戳了软肋,发了脾气。
转头出来,就戳梁柔的软肋。
实在是过份。
尤其是听了梁柔说的‘不用可怜我’这样的话,他更是感同身受似得。他其实刚才心里也想对元彰说,不用这么事事替我操心,不用你可怜我。
只是他是男人,他说不出。
聂焱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他放不下梁柔。
看到她,他就像是看到了某一面的自己一样。身处绝境,靠着自己在奋力的挣扎。他做不到无动于衷,希望能帮她一点,也希望自己,能得到救赎。
聂焱语气带着些释然,“不是可怜。”他真的不是可怜她。
不过,感同身受的话,聂焱没有跟梁柔说。
他只是劝着,“我敢跟你打赌,你现在要抱着安安走,齐奶奶能跟你拼命。而且,你要打工,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你能靠着年轻干些体力活,老了怎么办?安安才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