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柔伸手压压自己的胸口,人果然是宠不得的。除去分开的这一年,其余的时候,聂焱对梁柔几乎是有求必应,别说大声吼她,就是说个‘不’字都没有过。他突然凶起来,她就受不了了。
恃宠而娇的人,已经不是安安,而是她。
梁柔身后,安安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她的鞋子已经脱掉,就光着脚丫蹬蹬蹬的跑出来,抱住梁柔的腿,带着哭腔的说:“妈妈,我要回家。”
聂焱刚才那么大声,安安不可能听不到。
梁柔压着自己心里的难过,这时候她不能对孩子表现出来。安安已经对聂焱那么排斥,对于曾经那么喜欢聂焱的安安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伤害,现在再加剧这种矛盾,只会让安安越发的伤心。梁柔为了女儿,也要忍住伤心,她摸摸安安毛茸茸的脑袋瓜,软着声音哄孩子,“没事啊,他没有发脾气。”
安安眼睛红彤彤的抬起头来,望着梁柔。
也不说话。
梁柔这下不仅要脸上声音听不出破绽,还要脸上挂起笑容,“真的没事,他怎么会伤害我。他最疼我们了。”
这话说出来,安安眼泪就啪啦啪啦往下掉。
在安安的意识里,聂焱就是她的父亲。这一年聂焱的消失,对安安来说,就是抛